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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和世人所謂的愛情無緣。不是她過分高傲,也不是她自命清高。
只是,總有陰影存在心底,揮之不去。她,沒有勇氣相信愛情。
    
從小,她就看著雙親“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父母的疼愛截然不同,
母親對她嚴厲到她認為苛刻的地步;父親卻極端溺愛她,從不拒絕她所提
出的一切要求。她還曾不懂事地說了一句重話,害得母親掉淚不止。
   
直到他們離婚的那一天,她突然發現,她寧可拋棄父親,也不愿離開母親。
她哭得好慘,不想他們離婚,可是卻知道,只有離婚,他們才能夠解脫。
那是她第一次,整整哭了三天。

然后,她發現,原來,根本就沒有愛情,她悲哀地發現,她不是他們愛的結晶。
但她把眼淚留給了棉被,在外人甚至親人面前,她總是保持著笑容,笑容似乎
怎樣都離不開她的臉,卻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容背后的苦澀,已經那么深、那么
深。她已經失去了將它連根拔除的信心,只能被動地,任由它蔓延,入侵她的四
肢百骸,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

那終究是她的故鄉,她唯一的歸宿,縱然隱藏了滿滿的灰色,她終究離不開它。
因為,在那段暗淡的歲月里,仍是有不少讓她熱淚盈眶的溫暖,救贖著她那顆即將
沉淪的心,讓它不至于崩潰。

終于還是離開了那片故土,她開始瘋狂地想念家鄉的一草一木,總是瀏覽一切書刊
雜志、電視節目,企圖找到那兩個熟悉的字眼,好讓內心有一絲絲的安全感。她開
始熱愛文字,她喜歡上了寫作,不管是寫什么,至少,讓她描繪出自己記憶中的故
鄉,不讓這座城市的記憶取代她唯一的歸宿。

她遇見了那兩個女孩,一個熱情開朗卻單純,一個冷靜自持卻有點脫線。該怎么形
容呢?她們三個的個性截然不同,可卻成了莫逆之交。她們兩個經常像發光體般不
懈怠地散發著光和熱,于是,安靜的她便成了她們的影子,她的話不多,說出來的,
也未必會有人聽。只是,她們兩個,似乎很重視她,許多事,都忍不住想聽她的意
見。每一次她說話,她們總是專注地聽著,似乎不會厭煩。那讓她感到滿足,于是,
她愿意默默地陪著她們,必要時給一些意見。

漸漸地,她們開始分享彼此的心事,是坦白的,沒有一絲隱瞞。

還記得那時的班,只有三十幾個人,人際關系便顯得簡單,沒有復雜的一切,至少,
她這么認為。她其實對那男生是有好感的,一個干凈的男生。班里的人都不成熟,單
純得可愛,卻又喜歡扮老成。配對游戲就是這么來的。

很奇怪,是男生發起的,他們自愿找的。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她對上了他,成了
班里眾多對中的一對。她們很替她開心,她卻不知該如何面對那男生。那種無法控制
的局面攪得她心慌。

她的朋友,一夜之間成了她的……“情敵”,在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班級變成了兩
極分化。顯然,她是必勝的一方,那個男生和她朋友,本是玩得不錯的,卻在一夜之
間,反目成仇。是有些嚴重了吧?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心慌的她,急急伸出手,想
抓住些什么,抓到的卻是他的衣袖。

畢竟還小,不懂什么是感情,吵過架,便結束了。那些一起相處過的時光變得遙不可
及,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更加多了一條專屬于男生的罪名——小心眼。無知的她,莫名其妙地為男生冠上
如此的罪名,對男生的提防也越見明顯。

中學時的她仍舊幼稚,總想著耍點花招捉弄男生,以此達到內心的平衡。她一直渾渾
噩噩地混日子,沒有目標,也沒有激情。她也曾一度感覺到四面八方而來的壓力,她
累得喘不過氣。

總有那么一段時間,神經敏感的她感覺到母親對她的忽視。她一直都想得太多。胡思
亂想似乎成了她的習慣,一天不想,便感覺渾身不對勁,總要想點什么安心。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的床上漸漸擺滿了物品,她總喜歡將物品堆得滿床都是,
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空間,讓她睡覺。似乎只有那樣,她才會有一些安全感。

母親告訴她,那是病態的習慣,她卻仍執意守著她的天地,倔強地不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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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rryh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